这个我没啥感觉,那个周六我回家看父亲,聊天聊了一下午,父亲还多喝了一碗米糊,夜里呼吸衰竭就走了;
老家的风俗,找邻居用芦柴把父亲卷起来放在堂屋,枕头仍在屋顶;然后连夜喊仵作安排各种事宜,通知和尚来念经,等到天亮去给亲戚们磕头送信;
然后各种繁琐的后事,亲戚邻居来帮忙,母亲一时伤心、一时忙碌,然而我没觉得伤心。
火化和安葬,风俗是母亲不陪同,防止伤心过度;
头七、二七、六七,断七,各种焰口;还有其他各种鸡毛的事情;
烧掉了父亲所有的遗物、连床都拆掉扔掉了,风俗如此,我想可能是要活着的人继续生活吧。
生活就这么继续下去。
有一天夜里,我躺在床上玩手机,忽然觉得我好想他,他拿着斧头、歪着头看刨好的木头直不直,仿佛就在昨天,我大哭,觉得那夜好黑,将我所有的力气都吞噬了,哭着哭着就累了,然后就睡着了。
操蛋的生活还要继续,不是么。
我时常想,等我死了,洒到哪儿呢,大概还是要找一条河边,有银杏树,有油菜花的地方;
哦对了,随便洒要罚款,操蛋啊 |